“说下去,我不喜欢吞吞吐吐的年轻人。”汪海全拍拍扶手道。
“好,既然这样,那恕晚辈直言。因为您有所求。现在的总盟看似强大,其实已经穷途末路。因为赵会长与西北独□□暗中勾结的原因,国家已经对总盟有了怒火,你迫切地需要平熄国家的怒火,保住总盟,保住您的心血。而我,就是您平息国家怒火并且与国家对话的一道桥梁,而桥梁只适合做桥梁,而不是适合做两岸的风景。但子恒大哥不同,他出身于总盟,对总盟一腔赤诚,只不过忿恨赵满堂之前才会有一些过激的想法,想封疆裂土,再与赵满堂进行对峙博杀。但现在他大仇得报,所以,不同了。并且,他与我之间关系匪浅,渊源颇深,有这样一个对总盟忠诚,对您忠诚,与我有缘,并且又极其负责的人在,可以低姿态向国家示好表明态度,平息国家的怒火,同时又通过我现在独占J省对总盟所谓的钳制、监视和对梁子恒的驾驭,更加阐明了您真正向国家俯首称臣不兴风作浪的态度,如此一来,定可保总盟无忧,并且换得总盟至少十年安定,这又何乐而不为呢?”梁辰说到这里,抬起头来,望着汪海全,微笑说道。
这一次,汪海全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只是望着梁辰,怔然看了半晌后,才抬头望着教堂顶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秋振邦,我真的开始佩服你了。你的眼光果然犀利,能够挖掘到这样的人才。可惜了,如果我早在你之前发现这个年轻人,或许,现在将会是另一番景像了。”
“会长,无论如何,总盟与国家,一个是地上秩序,一个是地下秩序,绝然不可能真正并存的。这个道理,您应该早就知道。我并不是想说服您什么,我也没那个资格,只不过,对于您而言,其实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是最英明,最替总盟考虑的了。”梁辰同样长叹了一声说道。
汪海全倒是并没有反驳,只是叹息着,转而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没有猜到我接下来的想法么?怎么现在却全都说中了呢?原来,你也知道我早就清楚你和秋振邦将军之间的关系了?”[
“刚刚猜到的。”梁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他明白,老爷子所说的秋振邦自然就是秋老将军了。
一老一少对望了一眼,彼此间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来,转而笑意逐渐扩大,变成了放声大笑,直到汪海全笑得要咳嗽起来的时候,才堪堪止住。
“好吧,你这一次倒是没白来,想得到的一切全都得到了,同时也算是替我了却了一桩心事。唔,接下来,总盟的事情我就不会再管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总盟绝对不会平静的,天下各地,还会有造反的情况发生。南方,就交给子恒处理吧。至于北方,你自己看着吧。就以,黄河为界吧。你拿了那么多,总要出些力才对,也好让我这个老头子安心。至于满堂的事情,也拜托给你吧。毕竟,满堂因你而死,就算是你的仇家,但你以下告上,也同样要有些交待的。人在江湖,不能光讲道理,有时候也有讲情义,小伙子,你说是么?”虞占元抬起头来,有趣地向梁辰眨了眨眼睛说道,倒是童心未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