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望着他,没有反问这倒底是什么合作,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如果实事求是地说,我对扶桑的态度很复杂,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其实说起来,华扶之间的民族仇恨如果从明朝倭寇开始,已经绵延了几百年,在两个国家的人们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问一问现在扶桑人对华夏人心底下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就是现在华夏人对扶桑人的感觉。这没什么好说的。
或许国内有很多人依旧保持着克制和理智,依旧在用所谓的“不要以狭隘的民族主义来看待国与国之间的问题”,可是如果真要是问上一句“倒底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看待两国的关系?”,谁又能真真切切地回答得上来呢?
或许很多人有这样的理由,说要包容,说要胸襟博大,说不要总是来拿小鬼子说事儿,不要总是意淫报仇,不要煽动民族主义仇恨,可你不恨人家,人家照样恨你;你对人家宽容,人家照样还是恨你;你不断地退让,也只能让豺狼更加贪得无厌,扑上来吸你的骨髓、喝你的鲜血、嚼你的骨肉,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说什么狗屁的包容,说什么博大的胸襟,有意思么?
难道真的要像中世纪的基督徒一样,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还要送上你的右脸去给人家再打,直到人家打够为止?这不是宽容,不是理性地看待问题,而是变相的妥协与懦弱,是另一种保守主义,甚至是卖国。”梁辰说到这里,看见大岛由里刚张嘴想说些什么,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没有让他说话,而是继续说下去。
“是的,可能你认为我的这种想法有些偏激,你会认为你们国内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你们的民族不是豺狼虎豹,不是野兽国度,可我想问你们一句,如果我们真的退让了,并且还在一步步地退让,而你们尝到了甜头之后,会止住继续进逼的脚步吗?无论是历史原因还是民族仇恨,你觉得,一旦尝到了胜利的甜头,成为了既得利益者,你们还会止步不前激流勇退吗?”梁辰深深地盯着大岛由里问道。
大岛由里怔了怔,沉默了下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迷惘,还有一种深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