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灵敏，那更是和对方无缘，之前孙立还只是怀疑，而经过这一会的交战，却渐渐的确准。对方不但样子怪异，而且心智也不和正常人一样，一点都不懂得变通，天真的有些可爱。

具体的表现就是，自己从左边攻击，对方就转身向左，自己从右边攻击，对方就再转身向右。没有什么算计，完全就是靠着本能战斗。

甚至，孙立都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大汉根本就不是一个成年人，只是一个拥有成人身体的四五岁孩罢了。

这可是有依据的，就像老树妖能用树心占据一棵陌生李子树当做身体一样，一个人也可以占据别人的身体生活。就孙立所知，专精于此的法术就有换魂、夺舍、驱神等十多种。

孩子么？孙立看着红衣大汉，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下一刻，红衣大汉又是一拳攻来，而孙立则是一转身就躲了过去，并顺手在他的肩部一点，立刻就听到“咔”的一声，这胳膊就脱臼了。

红衣大汉很是明显的一愣，好像在他的意识中，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好半天之后才想起痛叫来。一边痛叫着，一边咬牙咧嘴的又抡起另一条胳膊打来，更重、更狠！

但是结果都是差不多的，孙立闪身躲过，在对方的肩膀上面又是一点，立刻这一条胳膊也脱臼了，脱臼的比另一个还要彻底。

红衣大汉直接傻在了原地，眼睛不断闪烁着看着孙立，好半天张嘴道：“你……你……”

“我怎么样？”

“你等着，我会找你报仇的。”红衣大汉放狠话道，然后大喝一声“看招”，一只脚猛地踢来。

孙立下意识的一闪，却看到对方的脚一低，猛地踢中地上的泥土，掀起一片灰尘，然后撒腿就跑。

孙立那能让对方如愿，自己还要从对方的口中问一些东西呢，立刻就穿过灰尘追了上去。

但是一步、两步、三步……

最后三步之后，孙立突然停了下来，就看到眼前哪里还有红衣大汉的身影？一个一丈多高的人，竟然就怎么诡异的消失了！

“这……”孙立眼睛闪烁了好几下，只觉得这元气的异动好像比自己猜测的要复杂的多。

“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大活人又怎么会凭空消失？”孙立在附近开始踱着步子思索，片刻后突然弯下腰去，把地上的一层浮尘拭去，就看到地面上刻着一大团的古怪纹路。

“这是……聚灵阵？”孙立眼睛微微一闪，然后把周围的地面浮尘全部扫掉，就发现在这地上正隐藏着一个方圆数丈大的聚灵阵。

聚灵阵，聚集天地元气于一偶的阵法，一般都是有些人为了加快修炼设置的。根据，布阵人的道行、布阵用的物品，可以让阵法能内的元气浓郁三到五倍不止。

“难道这就是元气异动的源头？”孙立眼睛一闪，再一闪，然后很确定的摇头，“不对，不可能。”

这聚灵阵，的确能让阵法外面的元气变得有些稀薄，但是却不会造成眼前这么恐怖的程度。不要说这只是一个方圆数丈规模的聚灵阵了，就是方圆十几丈、上百丈都不行，上千丈那还差不多，但是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阵法？不要说，布阵人的道行问题了，就是布阵的材料都无法满足。

要知道，这聚灵阵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能布置出来的，最主要的就是需要一种叫做“五行法玉”的材料。具体点就是是青色、白色、红色、黑色和黄色的五种玉。布阵的时候，需要把青色玉放在东方，白色玉放在西方,红色玉放在南方,黑色玉放在北方,黄色玉放在中间。

这样一来，上应天，下应地，中合五行，再加上对应的阵纹，这聚灵阵才算是成了。

而聚灵阵的规模越大，要求的法玉就越大，品质也越高。比如，眼下的这一个方圆数丈的聚灵阵，所以用的不过是五个指头大小的法玉。

而要是到了方圆十数丈的规模，那怎么也得寸许大小的法玉。到了百丈，一个脑袋大的都是往小里面算，至于千丈，理论上需要法玉的面积怎么也不能少于一个缸口的大小。问题是，世界上有怎么大的玉吗？更何况，还是颜色各不相同的五块！

孙立皱眉，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叹了一口气，随手毁掉地上的聚灵阵，转身向着山洞走回去。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应该还有后续，只是不知道自己师姐聂小倩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