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游志邦见我点头,好似想到什么,在我肩膀拍了一下,说:“宫主,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嗯?”我一愣,这游志邦是个小包工头,他认识的人,恐怕也是建筑一行的人,这与我们抬棺匠一行不挂钩啊!要知道我们行规不但是请有分量的人,还得请跟丧事有关的人物。例如:道士、风水师、扎纸匠之类的人物。
也正是这样,我才担心小老大请的人分量太重,不然,我肯定给老夫人打电话,以她老人家的身份,这八仙宫附近,谁不买她老人家的单,奈何老夫人只能算商行,与丧事毫无半点关系。
那游志邦见我不信他,神秘一笑,说:“宫主,知道唢呐队么?”
“嗯?唢呐队?”我一愣,唢呐队也算是丧事行业的一种,甚至有唢呐匠的说法,特别是古时候,吹唢呐的人,那可是比我们抬棺匠身份还要重,一百鸟朝凤见证了中国近千年的历史,而唢呐本身更有几千年历史,已经成了中国非物质遗产的一种。
念头至此,我面色一喜,一把抓住他手臂,“你认识当地的唢呐队?”
“当然!”
那游志邦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像是傲娇,又像是羡慕。
“谁?”我脱口而出。
那游志邦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建刚抢先开口了,他声音有些急促,说:“宫主,我们八仙宫附近最出名的唢呐队,当属游家班,而游家班班主正好是包头的侄子!”
说着,他看向游志邦,继续道:“我说的对吧!”
“对了一半!”那游志邦笑了笑,解释道:“宫主,我那侄子性格固执,一直坚持着唢呐队比洋音乐好,可叹的是,老祖宗几千年的手艺到了现在,鲜少有人请了唢呐队,都是请什么歌舞团,我那侄子不肯解散唢呐队,组建歌舞团,被他父母骂的要死。”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要是没猜错,他那侄子与我性格差不多,就问他:“你侄子叫什么?”
“游天鸣!”他想也没想,立马说。
我想了一下,以游天鸣的身份恐怕帮不了我,不过,游天鸣这朋友,我却是十分相交,不为别的,只因我们俩人一直坚持着老祖宗传承的手艺,就说:“现在方便请他过来么?”
“方便!当然方便!”那游志面色一喜,继续道:“宫主,我知道以游天鸣的身份肯定帮不了你,不过,他师傅绝对能帮到你。”
“他师傅?”我疑惑道。
“对,他师傅是整个南方鼎鼎大名的唢呐匠,国家曾经拍了一个文艺纪录片,请的就是他师傅,而他师傅也被国家当国宝一样保护着,身份挺重,这些年一直住在我们这边。”
那游志邦说这话的时候,眉飞色舞,口水沫子都飞了出来。
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想也没想就让他帮忙引荐游天鸣,再通过游天鸣去邀请他师傅。
那游志邦爽快的应承下来,立马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大概响了三四秒,他说:“天鸣啊!我给你引荐一个人,你们俩绝对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不…”
说着,他顿了顿,在我脸上瞥了瞥,继续道:“我相信你们会成为兄弟,真正的兄弟。”
随后,那游志邦又对着电话说了一些家常话,大概聊了两分钟的样子,方才挂断电话,对我说:“天鸣十分钟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