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是火了,朝游天鸣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威胁那些人一番。
那游天鸣在威胁人这一块特有门道,根本不像普通人那样放狠话,而是拿起唢呐,先是吹了一下,有点像抗日电视剧里面吹号角。
随着这唢呐声一出,整个场面静了下来,一个个都盯着游天鸣,特别是上河村那些村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一个个连大气也不敢出,脸色更是难看的很,想必是游天鸣混社会时,没少找他们麻烦,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游天鸣淡声道:“我很讨厌热闹!”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让所有人噤若寒蝉,没任何响动。
见此,我不由朝游天鸣伸了一下大拇指,然后对他们说,“大家静一静,我先说说整件事的原因。”
说着,我把先前所猜测的事情跟他们一说。
他们听后,那李建刚第一个发声,他说:“宫主,你真要躺进棺材,这可是大不吉利的事。”
我嗯了一声,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我也不想躺啊,问题是,眼下就这种办法。
他又说:“宫主,我替你吧!我当了十几年八仙,胆大,与死者睡一会儿没啥大事,顶多是回去用艾草洗个澡就行了。”
坦诚说,我没想到李建刚会如此说,要知道我们八仙最忌讳跟死人睡一起,而我们八仙是抬死者入土为安,最担心把自己也抬上山了,所以,我们圈内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在抬棺时,严禁说睡觉、同走等字眼。
我罢了罢手,说:“不用了,这五彩棺有些特殊,你一旦躺进去,只会招来更大的灾难。”
说着,我怕李建刚再坚持下去,连忙把话题岔开,说:“大家过来帮忙把五彩棺弄开。”
话音刚落,风调雨顺等人凑了过来,至于送葬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敢向前,这也怪不得他们,主要是这场丧事实在是闹了太多事,大家都怕死。
见此,我不好说什么,就掐指算了算时辰以及死者的生辰八字,说:“要开棺了,属虎、马的出去!”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巧合的很,就在我说出话时,天空陡然下起了雨,先是绵绵细雨,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是倾盆大雨,哗啦啦地拍在雨棚上,而雨棚内那七八名属虎、马的村民以及唢呐匠,伫立在雨棚门口,死活不出去,说是外面雨太大。
我脑子只记着开棺的事,哪里会跟他们讲面子,就说:“想死,就待在雨棚内。”
令我没想到的是,其中一名唢呐匠站了出来,那人二十八九的年龄,长的挺结实,一看就是不好招惹,他走到我边上,比我高出半个脑袋的样子,厉声道:“陈九,你凭什么让我们出去,这么大的雨,你特么躲在雨棚内,让我们几人出去淋雨,你当我们傻?”
一听这话,我眉头皱了皱,要是上河村的村民,我可以直接将他们赶出去,但,这人是唢呐匠,有些不好弄,就将眼神瞥向游天鸣,意思是让他出面。
那游天鸣面露难色,低声道:“九哥,这人是我表哥,你看…能不能让他在雨棚内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