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她当初好像说过,说是下了一个什么墓,从那里回来后没多久,便瘫痪了,就问她:“这根下墓有什么关系?”
她抬手捏了捏死者四肢,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伤心了,还是咋回事,两行清泪簌簌而下,开始抽泣起来。
约摸过了三分钟的样子,她写道:“当年我爸从冰墓回来后,曾跟我说过一句话,说是那冰墓内有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似人非人,似鬼非鬼,飙风小队的十二人都是因为得罪那生物了,左臂才会生了怪东西。”
写到这里,她顿了顿,抬头瞥了我一眼,继续写道:“大概是半年前的样子,我爸也不知道从那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抬棺匠身上有某种东西,可以克制那生物,让抬棺匠下墓,或许能让他四肢恢复正常。”
我一听,立马说:“你找我也是为了下墓?”
她冲我歉意的点点头,写道:“当初去衡阳,的确是想找你下墓,但考虑你们抬棺匠对死者颇为尊重,不愿意下墓,这才说成找你办丧事。”
听完这话,我心里特不是滋味,总觉得有股被人利用的感觉。
但考虑到颜瑜的情况,也没说出来,愣是将这股不舒服压了下去,就说:“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快,又将头低了下去,写道:“现在我爸死了,一切都成了空谈,待我爸的丧事结束后,你…。”
写道这里,她没再写下去,不过,我能明白她意思,估计是让我回衡阳去。
我盯着她没说话,心里却是愈来愈疑惑了,若说林叔是骗我,可他说的却是头头是道,找不出丝毫漏洞。
若说颜瑜是骗我的,她的话也是滴水不漏。
这…。
我有些懵了,实在分不清他们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假话。
那颜瑜见我没说话,也没啥动静,挨着死者坐了下去,双眼一直盯着死者的脸看,好似想将死者的脸刻在记忆深处一般。
见此,我没去打扰她,朝门口走了过去,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气,脑子一直回想整件事的来龙出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边渐渐闪现一道亮光,我才回过来神来,此时,地面已经堆满了烟蒂。
“陈九!”就在这时,那林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了过来。
我微微一怔,抬头瞥了他一眼,由于颜瑜的话,令我不太敢相信林叔,就象征性的嗯了一句。
那林叔见我神色不对,先是瞥了瞥地面的烟蒂,后是在我肩膀拍了拍,沉声道:“陈九啊,有些事情,你无须考虑那么多,凭心而论,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我懂他意思,他估计是猜出颜瑜跟我说什么,我也没回答他,就问他要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气,淡声道:“对了,林叔,死者的丧事,你们大酒店打算什么开始弄?”
我这样说,是想岔开这个话题,于我来说,无论他们谁说真话,谁说假话,好似跟我关系不大,至于什么冰墓,飙风小队什么的,跟我更是没一分钱关系,我干吗要操那份心,倒不如早点弄好这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