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颜瑜房间,心里隐约有些不快,特别是想到跟颜瑜的一切,心脏莫名其妙的揪了一下,坐在床头,掏出烟,点燃,深吸一口,整个人变得有些昏昏沉沉。
说实话,若有可能,我会选择不来香港,至少那时候的颜瑜,在我心里的印象特别好,可…如今…,当真是令人叹息不已。
一支烟过后,扔掉烟蒂,起身朝行李箱走了过去,当初来香港这边时,我留了一个心眼,带了一些工具过来,这些工具很大程度上是青玄子平常送我的,一些符箓、半张羊皮、三瓢糯米。
当初青玄子送我这些东西的时候,他曾说过,我在香港这边会遇到一些危险,送我这些东西,能降低危险,那些符箓是用来防身的,三瓢糯米是用来躲避某些东西,而那半张羊皮,他很含糊的说了一句,这东西你留着,应该会有用。
我当时就问他,半张羊皮到底有啥用,他说:你带着就是了。
对此,我也是无奈的很,这些年一直放在行李箱,直到来香港之前,才想起这半张羊皮,带了过来。
拿起羊皮端详了一会儿,这上面光洁溜溜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唯有右上角的位置,有个奇怪的符号,那符号像是一个V字,但旁边却又多了一个O的符号,实在琢磨不透,这半张羊皮有啥用。
看了一会儿,我将半张羊皮折成巴掌大,塞在屁股后面,又用黄布包了一些糯米,做成半个拳头大的黄包,大概做了十三个,最后用一个黄布袋将这些黄包装了起来,又将一些符箓了塞进去。
捣鼓好这一切,我在行李箱翻了翻,按我意思是想翻出傅国华送我的徐氏匕首,翻了好长一会儿,我才想起当初郎高离开时,将那徐氏匕首送给他了,而那火龙纯阳剑也被游天鸣给整丢了,也就是说,这次下墓最大的凭仗就是手中这三样东西了。
我叹了一口气,也没多想,将这样东西收拾好,放在床头,匆匆地洗簌一番,躺在颜瑜的床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入鼻,令人忍不住低声呼一句香。
也不晓得是下墓的事一直困扰我,还是咋回事,当天晚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直到第二天的子时,这才入眠。
睡梦中,我好似梦到一颗苍天大树,那树大到可以为数十头水牛遮荫,树杆有三四尺粗,树身高达半山腰,一丈高的地方才生出旁枝。
奇怪的是,那树底下蹲着一群红老鼠,那红老鼠围着铁梨树,后肢站立,前肢抱胸,朝铁梨树作揖,其鼠态格外虔诚。
当我醒过来时,已是早上的九点,满头大汗,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我抬手挡了挡阳光,深叹一口气,揉了揉眼睛,简单的收拾一番,正准备下楼,门口传来一道敲门声。
我喊了一声,“等会!”
将床铺收拾好,打开房门,来人是颜瑾是小姨,俩人黑眼圈很重,看那样式好似一个通宵没睡,我朝小姨打了一声招呼,又朝颜瑾瞥了过去,“颜瑾小姐,考虑的怎么样?”
她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进去说。”
进了房,由于是颜瑜的房子,我也不好乱动什么东西,让她们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刚坐定,小姨神色一凝,问我:“小九,我有些担心你表姐,今早打电话回去,没人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