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利于做七,说起来也很简单,总得让下面的神明知道是谁在布置法场吧?
让主家替我洗了手,意思就是告诉下面的神明,我只是替人代劳,主角是替我洗手那人。
我把这一切告诉谢雨欣时,她疑惑了好长一会儿,说她不是主角,甚至疑惑我们在干吗。
直到这时,我才算明白过来,捣鼓了老半天,我们从头至尾都没告诉她,这做七是替她准备的,我想过告诉她,但怕她情绪激动影响到做七,只好撒谎说,让她替我帮忙。
她听我这么一说,才同意下来,给我端了一盆清水,又替我简单的洗了一个手,由于梨花妹也要下田帮忙,我让谢雨欣又替梨花妹洗了一下手。
弄好这一切,由我下稻田布置,由梨花妹负责将那些纸扎等东西递给我。
当然,这纸扎不是说说放在稻田就行了,还得讲究方位布局以及跟周边山势、河流是否相冲,还有就是纸扎的摆放,必须根据鱼鳞阵的走向来布置,否则,不但起不了作用,还会得罪下面的那些神明,个中讲究颇为繁琐复杂。
说实话,如果不是对阵法颇有研究,我甚至不敢动这种做七,主要是这做七讲究的东西太多,就如民间的一句话说的那般,相处一个人特容易,但得罪一个人却是分分钟的。
所以,这做七,我丝毫不敢大意,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得罪下面那些神明。
但,有些事情偏偏不会按照预想的那样走,这不,那梨花妹刚递了一个纸扎品给我,还没得及接,一道讽刺声响了起来,“哟呵,老子就说嘛,你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离开了,原来是来柳南村了。”
扭头一看,来人我认识,是溜驼子村那什么何大哥,他身后跟着二十来个村民,手里提着一些木棍,看那架势是来找事的。
我面色一沉,也不知道说好运,还是不好运,好运是这布置法场还没来,他们便来了,这算是好运了,原因在于,一旦开始布置法场,就相当于入了地下那些神明的眼,一旦停下来,很有可能会得罪那些神明。
不好运是因为,有人来捣乱,搁谁身上,心里也不舒服。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什么何大哥已经走了过来,跟郑老板媳妇开始交谈,大致意思是,他们村子已经腾出500平的地方了,让郑老板媳妇去那边弄,至于价钱,跟先前一样,一百万卖给郑老板媳妇。
听到这里,我真心有些听不下去了,这分明就是无赖行径嘛!正准备说话,那郑老板媳妇朝我罢了罢手,意思是让我别管,她则对那什么何大哥说:“何大哥,你看这样行不,地,我不借了,红包分文不少给你们。”
那什么何大哥冷笑一声,在郑老板媳妇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陡然,他猛地抬腿朝郑老板媳妇踢了过去,“死瞎子,老子已经托人打听了,你们家男人已经进了局子,剩下偌大的家财,也没人接,而我跟你家男人沾点亲,他的家产,按道理来说,得由我来继承。”
擦!
这什么歪理,那郑老板仅仅是进局子罢了,还没死呢,就算真死了,继承家产的也是郑老板媳妇跟谢雨欣,哪里轮得到他。
我有些气不过,就在边上说了一句,“那个谁,你什么搞错了,你好像没那个资格吧!”
他瞥了我一眼,也没生气,笑道:“的确,按照普通人的想法,我的确没那个资格,但别忘了这是蒙山镇,更别忘了我们溜驼子村的祖传规矩,女性是没有资格继承男方家产的,那郑有钱只有一个女儿,她早晚得嫁出去,自然没资格继承家产,而这死瞎子更没资格了,万一她带着我们姓郑的男人的钱财外嫁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还真别说,他这番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不少农村都有这种讲究,说的是,女性别继承家产的权利,怕的就是女性嫁出去,家产也成了它姓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