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醒过来后,我以为她仅仅是身体醒了,精神还是比较紊乱,但听到她叫妈时,我彻底懵了,难道说,她已经好了,就连记忆也完整如初了?
当下,我颤着音,问了一句,“雨欣,你好了?”
她嗯了一声,也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郑老板媳妇看。
郑老板媳妇应该是感受到有什么目光盯着我,也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瞬间,母女俩就这么对视着。
足足过了一分钟的样子,那谢雨欣歇斯底地喊了一声,“妈!”
这一声妈,叫的是那么撕心裂肺,叫的是那么辛酸,就连我在边上听着,都有些动容了。
因为,我太明白这一声妈,饱含一个女儿对母亲的愧疚,十几年了,足足十几年了,总算叫了出来。
“女儿,我的女儿!”
郑老板媳妇也是方寸大乱,一双手不停地朝前探了过去,好似想要触摸到谢雨欣。
那谢雨欣一见自己母亲这样,撒开步子就要往田埂那边跑,我一把拽住她手臂,冲她摇了摇头,说:“还不是时候。”
而那边的郑老板媳妇,摸摸索索地就要下稻田,好在边上的梨花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说:“你干嘛啊,做七还没弄完,你就这样下去,会害死我九哥哥。”
那郑老板媳妇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说话间,她死死地拽住梨花妹手臂,紧张道:“我刚才听到了我女儿的声音,是不是我女儿已经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即便站在稻田内的我,都能听到她声音明显在颤抖。
“是!”梨花妹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一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有些好奇,这梨花妹看我干吗呀,陡然,那谢雨欣动了一下,我才回过神来,捣鼓老半天,梨花妹这是吃醋了,原因在于,我一直拉着谢雨欣的手。
醉了,醉了,真的醉了。
这梨花妹吃醋当真是无处不在。
当下,我立马缩回手,冲她尴尬的笑了笑,那梨花妹这才收回眼神,跟郑老板媳妇说了几句悄悄话。
我也没心情去理会梨花妹跟那郑老板媳妇在说啥,毕竟,我还得把做七弄完。
于是乎,我朝谢雨欣说了一句,“雨欣,如今你彻底恢复了,也算是大好事,只是,做七这些东西都摆好了,你认为是继续把做七弄完,还是就此罢手?”
我这样问,也是让她自己选择,毕竟,做七的最终目的就是替谢雨欣赎罪,如今才做完走七,她便已经恢复正常了,后续的仪式,要不要做,完全看她的意思。
她听我这么一问,立马点头道:“做完。”
我有点好奇了,按说她已经彻底好了,应该不会提出做完才对啊,我刚才甚至已经想好怎么劝说她做完了,而现在,她一口答应下来,反倒让有点不适合,就问她原因。
她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沉声道:“你能看到自己的寿元吗?”
我有点懵,看到自己的寿元,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