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那血卦依旧在不停地跳动着。
对于这血卦,我已经完全失望了,要是没猜错,当初青玄子道长所以同意这个,或许他从一开始便打算在血卦上边动手脚。
同样,郭胖子或许也是从一开始便打算在血卦上边动手脚。
一想到这个,我眉头一皱,也顾不上那么多,缓缓扭过头,在他们俩人身上扫视了一眼,沉声道:“两位,如此玩弄死者的意思,可不是君子所为。”
青玄子道长一笑,淡声道:“小九,话不可乱说!”
我冷笑一声,直勾勾地盯着青玄子道长,这才几年没变,为什么一个人的变化会如此之大,也难怪诗人纳兰性德会写下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敢情一个人的变化,真的会很大,很大,大到让人无法接受。
我瞥了青玄子道长一眼,也没再理他,便朝郭胖子看了过去,厉声道:“胖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种偷鸡摸狗的本事。”
这话一出,郭胖子脸色一怔,忙说:“九哥,我…他…。”
不待他说完,我罢了罢手,心头一沉,厉声道:“你们俩想玩是吗?我陪你们。”
说罢,我紧了紧手中的拳头,弯下腰,捡起血卦,或许是他们俩在上面动手脚的原因,这血卦隐约有股炙热感,且有些烫手。
这让我原本就紧绷的面色,绷的更紧了。
拿着血卦,我再次扫视了他们一眼,冷声道:“你们不是喜欢在这上面动手脚么,今天就让你们动个够!”
言毕,我重重地咬了一下舌尖。
瞬间,殷红的鲜血顺着舌尖滴落出来,我连忙滴了七滴鲜血在血卦上面,待鲜血完全侵入血卦后,我左手持一枚阳卦,右手持一枚阳卦,手下围着老秀才的棺材缓缓走动起来。
当然,看似走动,实则,我在走动时,特意留了一个心眼,那便是每走动一步,都是按照一定的规矩来走的,脚步时而会朝左边倾斜一点,时而会朝右边倾斜一点。
每当走到第七步时,我会停顿一下,抬头右脚猛地朝地面跺了下去,嘴里会念一个字,“咤!”
就这样的,我围着棺材足足走了七七四十九次。
在这期间,郭胖子跟青玄子道长曾问我在干吗,我没理他们,心里则清楚的很。
我刚才所做的动作,在我们抬棺匠眼里叫‘沉重’,其意思是通过‘沉重’的方式能将死者的意思清晰表达在血卦上边,并不需要区分什么阴卦、阳卦、宝卦。
但,这样做的后果是,施术者会在二十四小时后陷入长达七十二个小时的深度昏迷。
说实话,我刚才这番动作,纯属于气愤至极所下的决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普通的血卦能被他们操控,根本无法清晰的知道老秀才的意思,唯独利用这种沉重的方式。
这不,我围着棺材走了七七四十九次后,直勾勾地盯他们俩,冷声道:“有本事,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