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门口时,我停了下来,也没回头,本想着让她明天别带饭回来了,考虑她会怀疑,我也没再开口,便走了出去。
出了门,我顺手将温雪房门关上,死劲搓了搓脸,深呼一口气,下意识望了望楼梯的位置。
按照我先前的想法是,必须找袁老太太先弄清楚那停尸放在哪,又得问她那停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想到我跟袁老太太言语不通,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回到房间。
由于子时需要看袁老太太打钱,所以,我躺在床上也没睡意,便百般无聊的玩了一会儿手机,又捣鼓了一些从湖南带过来的书籍看了看。
要说时间这东西,当真是过的快。
不知不觉便到了子时,没任何犹豫,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子,蹑手蹑脚地朝门口走了过去。
刚打开门,一阵阴风吹了过来,令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抬眼望去,就发现那袁老太太跟先天晚上一样,一手拿着一张人民币,一手拿着锣槌,蹲在楼梯口的位置,不停地敲打人民币。
起先,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致,毕竟,这打钱昨天夜里已经见过了。
可,邪乎的是,大概看了两三分钟的样子,也不晓得是我想多了,还是咋回事,我隐约感觉那袁老太太背后好像站着一个人。
定晴一看,那袁老太太背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嘀咕一句,也没多想,靠在门框上,双眼死死地盯着袁老太太。
就这样的,我又盯着袁老太太看了半分钟的样子,先前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这次,那感觉更为强烈,就好似袁老太太背后站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则直勾勾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直发怵。
可,定晴一看,跟先前一样,还是什么都没有。
玛德,咋回事?
难道是我这些天太疲惫了,产生了错觉?
不对啊,当了这么多年的抬棺匠,我深知这世间,的确有些事情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就在我冒出这想法的一瞬间,那种感觉又冒了出来。
活见鬼了。
我暗骂一句,死死地盯着那袁老太太。
这一看,不要紧,我立马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便是这袁老太太手头上的动作,看似跟昨天差不多,但,只要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她的动作跟昨天相比好似有些不同。
具体是哪不同,我却是说不出来。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先是擦了擦眼睛,后是直勾勾地盯着袁老太太。
约摸看了十几秒的样子,我立马擦觉到她的动作的确跟昨天夜里不同。
昨天夜里她是念上几句话,然后敲打三下人民币,但,今天夜里,她却比昨天多了一个动作,那便是最后敲打人民币那一下,好似比昨天要用力,且传出来的声音也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