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当下,我也没再问什么了,便在派出所待了几个小时,在这期间,那袁正华给我们几人买了一些早餐,大概是九点四十分的时候,那卓凡才放我离开。
在领我离开派出所时,那卓凡拉住我,对我语重深长地说:“小九,城市不比你们的镇乡,办事得注意分寸,切莫被人扣下宣传封建迷信的帽子,否则,即便是我,也没办法保你。”
我懂他意思,城里的确不比农村,听温雪说,好像城里还不让鞭炮来着。
我嗯了一声,说:“你放心,我有分寸,倘若真有仪式的话,一定会到乡下去。”
“如此甚好!”那卓凡一笑,抬手拍了拍我肩膀,继续道:“对了,刘颀让你近段时间小心一个姓王的人。”
我一怔,疑惑地看着他,“小心姓王的人?”
他点点头,说:“是啊,听刘颀说的。”
这下,我疑惑了,姓王的人,我身边没啥姓王的人啊!
不过,卓凡都说了,我自然得上点心,就说:“好!”
随后,我跟卓凡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领着袁正华朝袁老太太家走了过去。
路上,我走在前边,袁正华跟在后边,考虑到还没弄清陈沐的死,我故意放慢脚步,朝袁正华问了一句,“现在可以说陈沐的死了,她到底如何个凄惨法?”
他抬眼看了看我,弱弱地说道:“她大概是早上十点死的。”
十点?
我掐指算了算,时辰没错,昨天只有十点才适合开始办仪式,便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那袁正华说:“昨天十点开始捣鼓仪式,那陈沐找了一个江西的道士当知士,听我奶奶说,那道士有些真本领,可,仪式开始时,那陈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莫名其妙的尖叫一声,后是朝自己头上抓了过去,不到三分钟时间,她那满头秀发,愣是让她自己拔了一个精光。”
“后来呢?”我皱眉道。
“后来吧,我奶奶跟那道士去制止她,愣是没半点反应,我当时也凑了过去,可,就在碰到陈沐的一瞬间,就发现她身子冷如冰窖,皮肤表层更是起了一层冰渣子,奇怪的是,从她嘴里呼出来的气却宛如火烧一般。”
那袁正华说到这里,好似想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一般,脚下停止前行,不停地打颤,继续道:“她…她…竟然把我们三人都给推开了,然后…然后…然后开始挠自己,不到半小时的小时,她…她…她把自己浑身上下挠的没一处好地方,浑身都是鲜血,鲜血更是把我奶奶家的楼梯给染红了。”
“为什么不多叫点人去拉?”我能想象那场面,连忙问了一句。
“哪里有人赶去拉啊,她…她…她会吃人啊!”
说这话的时候,那袁正华是吼出来的,由于是在马路边上,他这话一出,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我连忙朝周边那些人解释了一句,大致上是告诉那些人,“我这朋友脑子有点问题,大家别介意,该干嘛干嘛去哈!”
那袁正华应该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深呼一口气,一把抓住我手臂,“大哥,你一定得救救我!”
说话间,他将衣袖撂了起来。
我一看,下意识退了一步。
但见,他手腕的位置,被撕走了一大块肉,约摸有三公分长,两公分宽,甚至能看见蹭亮蹭亮的骨头,邪乎的是,伤口处没任何血迹,反倒有一丝黑气覆盖在上面。
一见到这伤口,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伤口不正常,就问他:“这是陈沐咬的?”
他点点头,连忙解释道:“就是她咬的,就连那什么狗屁道士也被咬了,我奶奶当时看到这伤口,就让我去医院了,可…可…可医院说,这伤没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