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习俗?
为什么没我从未听过没?
这完全不符合礼仪啊!
但想到各地习俗不同,我也没多想,毕竟,十里不同俗嘛!
如此一来,摆在我面前有个颇为严峻的问题,那便是入行以来,我一直是按照《六丁六甲葬经篇》行事,奈何时过境界,不少习俗都发生了改变。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那《六丁六甲葬经篇》所记载的内容,多数都是一些大同的习俗,其重点更是偏向湘南一块。
对于广东这边的习俗,那上边可以说是从未记载。
这让我陷入为难之境。
那袁正华应该是看出我的为难,就说:“师傅,要不,你先下来?”
我瞅了他一眼,淡声道:“既然这棺材不能让人碰,为什么先前不说出来?”
他苦笑一声,说:“师傅,你也知道咱们俩的关系,说句难听的话,您老从未信过我,甚至可以说,即便到了现在,您老对于我的话,恐怕连标点符号也不信吧,我…我…我只能等您碰了棺材后,才能说出来。”
我稍微想了想,这话在理,倘若袁正华先前就告诉我,这金棺不能碰,我或许不会相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这家伙对我没半句实话。
当下,我考虑了一番,正准备说话,那金棺也不知道咋回事,再次晃动起来。
这次晃动的频率明显比上次还要剧烈,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棺材四周散出一股阴凉凉的气息,令人浑身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师傅,快!要棺材要…。”
下边传来袁正华的声音。
与此同时,那金棺晃动的频率愈来愈高,到最后更是牵扯到房梁都开始晃动了。
一见这情况,我心沉如铁,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出几分钟,这整座房子都会坍塌。
怎么办?
怎么办?
我有些急了,按照卓凡所长离开前的意思,是让我们俩趁今夜把袁老太太的尸体以及停尸弄出去,而现在时间差不多是晚上十一点的样子。
没任何耽搁,我立马顺着树桩往下爬了下来。
刚到地面,那金棺晃动的频率又高了,眼瞧就要掉下来了。
我也是没办法,只好让袁正华帮忙把那树桩拆开,连忙用那些树桩撑着金棺。
还真别说,那金棺被树桩这么撑,立马停止晃动。
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让袁正华找了一些绳子,又将那些树桩用一根绳子链接起来,死死地固定在地面。
咋一看,就好似三根树桩支撑着金棺材一般。
捣鼓好这一切,我朝袁正华看了过去,说:“去找辆大货车来。”
“找货车干吗?”袁正华疑惑道。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想把你爷爷奶奶的尸体拉回乡下?”
他一怔,忙说:“想!”
“想,还愣着干吗啊,快去找车子啊,对了,若有可能再多叫些人过来。”我又吩咐了一句。
他一怔,失声道:“师傅,你想把我爷爷的棺材也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