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巫师的爱慕和热情,在不能娶陆落的情况下,显得很轻浮。
偏他平日里很傲气,不是那不知轻重的,兰神婆觉得他的心思是真的起了。
兰婆婆不好直接说,就委婉表达了一句。
“我看他是见色起意!”陆落冷了脸,“不知死活的家伙!”
兰神婆没有估计错,曼丹洛桦的确喜欢陆落。
他喜欢别出心裁的东西。
陆落模样甜美,又满头银发,是曼丹洛桦平生仅见的。
就好像,人瞧见了一只可爱乖萌的猫儿。
他甚至跟水长宁打听陆落。
水长宁沉默寡言,对曼丹洛桦的问题,全然不回答。
曼丹洛桦很尴尬,同时也很恼怒,觉得水长宁在轻视他。
他恨不能杀之泄愤!
“中土的术士,有什么了不起?他的五脏六腑难道是铁做的?只要他是肉长的,蛊虫就能吃了他!”曼丹洛桦冷哼。
水长宁不爱说话,感觉却敏锐。
等水长宁察觉到了曼丹洛桦不安好意之后,他就不驾车了,只对曼丹洛桦道:“山路难走,我怕把马车驭到山沟里,还是你来吧。”
桦巫师只得接过了缰绳。
第三天夜里露宿的时候,陆落转身上马车,水长宁却悄悄落下她的衣袖。
他从她身后路过,不着痕迹说了句:“当心!”
陆落颔首:“你也是!”
两人心照不宣,就彼此放心了。
此行苗疆,前有狼后有虎,陆落担心水长宁被曼丹洛桦暗算,又想到兰婆婆很不信任曼丹洛桦,就问了她:“我的血,能给旁人喝吗?”
兰婆婆微讶,问为什么。
“喝了,能预防被下蛊吗?”陆落又问。
外人是不可能给陆落下蛊的,却能伤害水长宁,或者石庭。
“这.......”兰婆婆也不知。
她自己没有做过大祭司,不知体内龙蛊的血有什么功效。
千百年来,苗家的长辈也不会教他们如何防御蛊虫,只教他们如何敬重蛊虫。
哪怕是蛊虫要吃了苗人,也要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灵魂。
陆落突然提出此问,把兰婆婆问住了,她答不上来。
见她也难言,陆落猜想总没有坏处。
第四天夜里露宿,陆落把水长宁叫到了旁边,两人嘀嘀咕咕的。
桦巫师看到了,就问兰婆婆:“他们俩可有私情?”
兰婆婆对桦巫师心怀不轨很鄙视,又不能得罪他,静静说了句:“年轻人的事,我哪里懂?”
桦巫师则盯着他们俩。
光线暗淡,他们俩走得有点远,桦巫师逐渐看不清他们的影子了。
陆落也是估摸着兰神婆和桦巫师看不见,才停下脚步。
“你喝点我的血。”陆落对水长宁道。
水长宁蹙眉。
陆落就把她的猜测,告诉了水长宁:“万一能有效呢?若是有效,我们救石庭更方便了,就不怕他们!”
“......我不是怕无效。”水长宁不情愿,“可是活人的血,恶心.......”
陆落一怔,咬牙恶狠狠道:“救命的时候你怕恶心?”
水长宁大概慑于陆落的淫威,不再说什么。
陆落划破了手指,挤出几滴血。
水长宁拿起她的手指,放在口中吮吸,说不出什么滋味,就咽了下去,倒也不是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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