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神乐潜龙满意地点头,目光返回到lancy身上,“做得到吗?”
“做……我努力。”
的确是《月光》的旋律,但为了那“激昂”二字,小提琴的声响难以和柔软挂钩,这导致了整体效果不是非常入耳,才几十秒钟,lancy的额头便渗出了汗。
然而,神乐潜龙对此是不在意的,她只将双腿盘在床上,侧身背靠着合冰肩头:“合冰,据我所知,你自称中国人。那么,对于中国,多少有些不由自主的关心吧?”
“……或许的确。”
支撑了神乐潜龙一半体重,合冰却不敢在他人面前做出太过亲密的举动,只能保持不动――用不了多久,铁定得来个肌肉酸痛。
“那么,对于去年东南亚的剪羊毛行为,你有什么想法?”
神乐潜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合冰眼眸紧凝,唇齿相磨却不能出声。
却得到了充足的时间等待。
良久,合冰斟酌答道:“就学术上来说,那是一次金融侵略而算不得剪羊毛吧?”
“我喜欢这个词语的生动,至于那些自诩银行家圈子的行话的权威性,不需要列入我们的讨论范围。”神乐潜龙笑着,仿佛是为了lancy的事倍功半,“这是自万龟姐时代便策划的步骤之一,但我想加点儿私货进去。”
“……”合冰犹豫了很久,只吐出一句貌似莫名其妙地话,“现在已经是九八年了。”
“是啊!九八年,东南亚刚刚了一场叫嚣乎东西的混乱。南亚和东亚或许体会到了唇亡齿寒,却没有主动出击的勇气。”神乐潜龙明显是嘲笑的口吻,“当千鹤姐在kof97的赛场上抛头露面时,世上有多少人察觉到神乐宫的动作?”
“千鹤早已交割了许多东西。”虽然知道得不仔细,合冰却深深记得当初被软禁在神乐宫时,神乐千鹤的忙碌程度。
神乐潜龙摇摇头:“如果要再次交到她手中,也不过是重复一次签字到麻木的过程,财富却不会损失分毫。如果连做到这一点的内部团结和对外强势都没有,万龟姐当初也不会定下如此胃口的战略计划……不过,现在却到了一个分水岭。”
“怎么?”
大概,这不仅是合冰的疑问,被叫做谦灵的男人和拉小提琴的lancy分别在神色和琴音上露出了一瞬的变化。
“苏联的版图在内外通力合作中肢解,它的政治和经济内核却和神乐宫没有太多交集――这是万龟姐的谨慎。然而,这样的谨慎却源于对中原的陌生。大概,当时万龟姐和她的智囊们没有能力推演这么大的雪崩吧……”也许是组织语言,也许是留出时间让听众消化,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神乐潜龙静静地来了个深呼吸,“可是,刚刚,和八神庵谈判的男人提的那个条件之中,隐含了一个信息。”
“一天一亿人民币?”
这次发问的不是合冰,而是谦灵,他的眼中满是无绪的迷茫。
“分析的理由我就直接解释了,只给一点儿提示――”神乐潜龙的脸上焕发着些微的骄傲,仿佛最后一刻胜利的赌客,“九七年十月,千鹤姐修改原定计划,没有立时对南朝鲜下手。或许是为了拜托草?家共同对付大蛇而做出的让步……只是,我却不相信这个内部的公论就是千鹤姐的所有意图――不到万不得已,神乐宫主绝对不做只有一个目标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