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忘了你明天去干什么了，明天提了车，你也不用回来，先回去一趟吧。”张浩平笑呵呵的道。

“谢谢张所长！”牛兵倒是没有再推辞，炀县是地区行署所在地，龙溪镇去炀县有两条路，一条是从县城绕道去炀县，一条是从田坝那边过去，田坝那边的路还要近上十多里，+回家一趟，也算是顺道。

“对了，小牛，你应该只有初中学历吧？”张浩平随意的问道。

“是，张所长。”牛兵点点头。

“小牛，我觉得，你应该去弄一个文凭，现在，文凭越来越重要了，将来肯定还会更加的重要，你还年轻，弄一个文凭很有必要。”张浩平颇为认真的道，牛兵来的时间虽然没有多久，可是，各方面的表现，都让他颇为的满意，此时的他，也是真正的将牛兵看成了自己人了，真心的想要培养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文凭，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卖……”牛兵倒是也知道有文凭买卖的事情，他们厂里的副厂长，据说文凭就是买的。

“假文凭还是不要买了，那风险太大。我看，你还是去读一个函授吧……”张浩平摇了摇头。

“可是，我的成绩……”牛兵面有难色，他的成绩，那实在不怎么好，尤其是英语，初中毕业考试，英语才考了三十多分，其他的，除了语文成绩还拿得出手，其他的，也都是勉强及格，这样糟糕的成绩，要去读一个真的文凭，他对于自己，真没有什么信心。

“成绩无所谓，其实，那所谓的函授文凭，也比假文凭好不了多少，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差别，不过，他却是国家承认的文凭，这里有函授班招生的简章，这次你去炀县，可以去详细咨询一下。”张浩平拿过了一张报纸，递给了牛兵。

“谢谢张所长。”牛兵感激的道，牛兵知道，张浩平是真的对他好，虽然他不好学，也贪玩，可是，他也知道，在机关，在单位，文凭都是非常关键的，想要当干部，都需要文凭。

第二天一早，牛兵就搭着镇政府的车，和镇政府的人一道去了炀县，车早就订好，漆都已经喷涂了，甚至警灯等都已经装好，直接去开走就是了。而去了牛兵也才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够如此快的拿到警车，是因为地区公安处刚好订了一辆警车，后来又改变了车型，而他们要的警车，恰好又是之前的那一款车，因此，也就干脆的将这辆车给了他们，倒是让他们捡了一个小便宜，早早的拿到了车。

牛兵开着车，按照报纸上的地址找到了函授班的报名地点，函大看上去不像是一座大学，甚至比一座小学显得还要小一些。当然，牛兵也没有真正的进入过任何一所大学，他所看到的大学，也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从门卫那里询问了一番，牛兵找到了报名办公室。

“请问，你们这里是函授班的报名地点吗？”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牛兵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你要报名？”中年女人头也没抬。

“我想问一下……”牛兵低声的道。

“都在这里，自己看吧！”话没有说完，中年妇女拿出了一份资料，递给了牛兵。

一学年一千五百九……一看简章上的价格，牛兵顿时的哑火了，虽然，他知道自己很需要一个文凭，然而，这样的价格，却是一个他无法承受的价格，他一个月也就一百多点工资，即使不吃不喝，一年下来，也还要差一点，这要一年，他咬咬牙凑几个月，云中燕的那钱赖上一年再还，也还能够勉强的坚持下去；然而，这可是要读两年，两年的学费，至少他目前是绝对无法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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