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在孙殿英盗掘过的地方苦苦搜寻也没有找到满清皇族后裔说的黄金,我一直认为这第二个墓,也只是一个假象,通过制造这么一个好像隐蔽得很好的,却故意漏出消息的墓,为真正的坟墓作掩护,真正的墓还在别处,那里才埋有黄金。”
大长老的叹气,也不知是感叹慕千成聪明还是为秘密总归被人识破感到遗憾,“你是个聪明人,难怪我说没有选错。不过有些事不知道,其实总比知道得到好,人们常以为黄金就是最大的财富,其实不一定的。”
“难道墓中的东西比黄金还要有用?”慕千成立刻察觉出大长老的话中有点意思。
大长老不接慕千成的话,用瘦长的手指敲了敲石床,“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确实知道真正的黄金所在。因为当年就是我带着一群老族兵负责掩埋的,太后看中我们与世隔绝,也不会贪图那笔财宝。不过我还要再考虑考虑是否告诉你真相。孩子,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你好。”
慕千成拱了拱手,“我尊重长老的意见,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被天公杀了也没有遗憾。”
大长老笑了起来,“你这么说,不就是想让我不忍心把秘密告诉你?”
“不,我又怎会有这种意思,不过不知长老要考虑多久,毕竟我们也不好久留在部落里。”
“七天”大长老竖起了七根手指,“恰好我要闭关静修七天,就让神明告诉我该怎么做吧。这七天内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七天后我会告诉你的答案。”
慕千成施礼而退,大长老让他出去后,把天公叫进来。
天公进去时,慕千成等就在洞外等,戴独行连连追问长老说了什么,慕千成也不介意如实告诉他,反正就是要等七天的了。
戴独行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总之他说七天后一定要亲耳听到答案。
待天公出来后,大家就离开了鸣神洞,直奔回神牛的大帐,当赶到寨里时,已近黄昏,这一般都是女人们忙碌,而战士们小歇的时候,寨内也往往都飘着饭香,炊烟袅袅。
但今天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寨里无比的紧张,女人们都躲在帐内,而大寨则寨门大开,六七百名骑兵在怒目对峙着。
大战士戴上了青铜牛面具,立刻跑了过去,天公也随之赶上,慕千成等也不好落后。
拦在寨外大路上的是老将拉图,他没有穿铠甲,就赤着上身,也没有拿兵器,只不停地挥动着马鞭,他身后还跟着一百多骑。
跟他对峙的是年轻的将领哈阔斯,哈阔斯穿着淡金色的链子甲,提着弯刀,背后三百多名全副武装的骑兵。
“怎么回事?”天公沉着脸问拉图,实际上也等于先给拉图辩解的机会。但哈阔斯却抢先道:“敌人来袭,拉图将军拒不迎敌。”
“屁话,敌人已被打退,我只不过阻止你们擅自追击。”
天公一摆手,示意他们两都不要说话,他指着拉图身边的一名卫兵道:“你说来听听。”
“狼王追击我们的一支巡逻队,一直追到进入箭楼哨兵的目视距离内,拉图将军让弓弩手进入阵地,准备迎击,但狼王就退了,此时哈阔斯将军率本部冲了出来。”
牛面人突然一马鞭打在哈阔斯的脸上,把他扇下了马,哈阔斯狼狈爬起来,“大战士,你这是干什么?”
“哈阔斯违反军令,三十鞭。”
“我犯了什么军令?”
“没有天公的命令私自调动部队,这是足以处死的罪名”,大战士下了马,“敌人还未到,你就全副披挂好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能未卜先知了?”
此时寨里跑了一个人出来,另一个积极支持对蛮狼动兵的将领帕达,他跪在天公面前,“是我外出时,无意发现了狼王,所以让哈阔斯提前准备。”
“我出外时,由拉图负责军务,为什么不报告”,天公瞪着帕达。
“我们知道若通知了拉图将军,他一定令严守寨门,不准出战。”
天公点了点头,“念你们曾屡立功勋,各鞭四十,不准再领兵出战”,说完策马就会寨内。被卫兵压下去时,哈阔斯还大声地咒骂,“出战时神的旨意,不信的人,就等着巨人的惩罚吧。”
当时谁都没有注意他的话,但两天后,却真的有人被巨人踩死了,而且令慕千成等也再一次深陷重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