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些人不敢下来这第九狱兽的晶核之中……”

刚刚从那巨大裂缝中下落不到十多米，各种怨念就缠向柏小白，如果没有杀戮本源的保护和威慑，那些怨念不敢靠的太近，柏小白估摸着就算是真灵级别的存在，也难说不会被这怨念直接吞没，成为新的灾兽。

更何况，在那深渊之中，两面的峭壁之上，还有着明显的蠢蠢欲动着的巨大生灵，它们也对突然出现的柏小白虎视眈眈。

不过，这些不比那烈焰巨蜥弱的生灵似乎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势力范围，并且谨遵着这秩序。

而在柏小白看来，它们不是不争斗，而是完全没必要。

所谓业力，所谓善恶有报，这些都是用来限制他们这些仍然想要保留自己意志的人类的。

目光在那幽邃的延伸中一扫而过，柏小白便不再管那些存在。

不知下沉了多久，肉眼终于可见下方一条细长蜿蜒的光线，只是一条线，而以这条线为界限，压力陡然一增。强大的反震之力直接将柏小白生生弹得倒飞而回。

一声闷哼，柏小白好不容易止住身子。

这股力量不可名状，甚至无从察觉，然而事实已经证明它的存在。

“这是什么东西？”从未见过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柏小白一时不知所措。

“哈哈，小家伙，你倒是很有胆量，竟然敢直接冲撞第九狱兽之核。”

“谁？！”柏小白陡然一惊，不是说根本没有人敢下来这破碎之渊吗？

然而柏小白举目四望，尽管在这几乎完全的黑暗之中，柏小白的双目依然能看清千米之外，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除了那些依然在他面前咆哮不断的厉鬼怨魂。不过以这屏障为界，这些厉鬼怨魂也变得稀少起来。而且它们不是从这里逃逸出去，更像是被吸入了其中。

“问我是谁？”那声音微微一沉默，然后又大笑起来：“你不是一直在猜测着我的存在吗？”

“……你是杀戮本源！”柏小白震惊，怪不得一开始就觉得这声音有些似曾相识。

“是也不是……”这声音十分苍老，就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发出声音，尖利而虚弱，也不知是男是女。

对此，柏小白则是完全不能理解了。

好在并不需要柏小白去问，那苍老无比的声音似乎也想要倾诉。

有又一番停顿，那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按照你们那个世界的算法，其实我的存在时间也就只有五千年。”

“也就……五千年？”柏小白懒得吐槽，反正比他久远的老怪物柏小白也见过不少，这么一想似乎也就没有问题了。

“我确实以这杀戮本源为根本而存在，但我并不是杀戮本源的意识，而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因信仰而诞生的灵，那幻杀一族以杀戮本源为信仰而每日祈祷，最终也就有了我，故而说我是幻之一族的信仰之灵更为贴切，你可以称呼我为幻灵。”

听的那声音如此一说，柏小白顿时恍然，反正各种奇诡的事情也见过不少了，说信仰能诞生神灵柏小白也不以为奇了。

“既然如此，为何你一直不肯现身？”虽然没有从这幻灵身上感受到威胁，不过柏小白依然全神戒备着，同时，柏小白心中也升起些微怪异，却一时说不出啦到底“怪”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