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死,这些长老也无非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混账东西!虎族本家的那些直爽的热血汉子可以任凭他们折腾,却碍于族规无法对他们做什么。可是当林齐这种完全不把族规当一回事情,心狠手辣却又有着足够实力的人出现后,这群分宗的长老,无非就是驴子口中的孙子罢了。
“大宗令,林齐失礼了!”林齐收拾了一下脸上的凶神恶煞一样的表情,带着几丝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特有的羞赧之色向林刖崖躬身行了一礼:“但是还请大宗令谅解,林齐实在是吃不得亏的。”
林刖崖‘嘿嘿’笑了几声,摇摇头没吭声。
林齐还好意思说自己吃不得亏?但是现在看看,分明是林齐让人处处吃亏嘛!嘿,五个分宗的五大宗令,居然硬是被林齐阴死了三个,被重伤了两个,他居然还能脸皮都不红一点的说自己一点亏都不能吃!
一众宗令和长老看林齐的目光都很复杂,非常的复杂。
大家谁都不蠢,林海渊等三位宗令,带着近万名分宗的精锐进入翼人绝域,他们就算是碰到了前所未有的高阶翼人的突袭,他们也是有很大机会能够进入天空城堡的!毕竟也就是几十里地的距离,任何一个半神也就是一个弹指的功夫就能掠过这一段距离。
哪怕有翼人的阻挠,林海渊他们依旧有大把的机会进入天空城堡!借助天空城堡的防御结界,翼人军团根本不可能对林海渊他们造成太大的困扰。
但是林海渊他们居然就在城门口被翼人斩杀,而且近万精英死得干干净净。要说这里面和林齐没有任何关系,除非是白痴,否则没人会相信这个说法。
一行人神色各异的进入了天空城堡,昏厥的林南溪和重伤的林沥濛也被带了进去。
林刖崖没给林南溪和林沥濛喊冤、哭诉的机会,他第一时间带着宗令和长老们来到了林浦溪、妙相天的尸体前。几个虎族本家的资深长老凑到了林浦溪的尸体前,掏出了一整套的解剖工具,对林浦溪的尸体进行了详细的剖析。
林浦溪的皮肤和常人无异,但是他的肌肉泛着五彩光晕,他的骨骼已经转化为琉璃美玉一样的七彩材质,他的骨髓更是泛着淡淡的绮丽光辉,而且他的骨髓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子淡淡的荷花香气。
至于他的内脏,林浦溪的五脏六腑表面蒙着一层七彩琉璃光辉,但是一切开他的内脏就能发现,他的五脏六腑内都是一片充满了沉沉死气的黑色。这是毁灭神宫的某些独特功法才有的特征,毁灭神宫修炼的就是毁灭一切的寂灭之力,这种力量潜藏在五脏六腑之中,久而久之,能够将人转化为一种存在似人非人、介于生死之间的神异存在。
以生命气机孕养死亡之力,这就是弥罗神教毁灭神宫一切功法的根本精髓。
“林浦溪的确修炼了弥罗神教毁灭神宫的秘传法门!”一名长老阴沉着脸看向了林刖崖:“难怪自从林浦溪出掌翼人绝域后,族人的伤亡骤然增加了三成以上,而且宗脉血裔的很多族人,更是凭空失踪,看来这都是他的功劳!”
林刖崖冷酷的抿嘴一笑:“如此说来,林海渊逃不了一个失察之责!”
林齐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所以说么,林海渊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林刖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硬是被林齐的这句话弄得憋在了那里,半天吭声不得。‘死得其所’这个词,用在此时此地,用在林海渊身上,怎么看都有着一股子宛如发酵过头的臭豆腐的味道?
摆了摆手,林刖崖看了一眼躺在林浦溪身边的妙相天:“这个女子,是弥罗神教的人!谁能记得,这女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林浦溪身边的?”
站在林刖崖身边的那些宗令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第一分宗的宗令林岳豻轻咳了一声,低沉的说道:“若是我记得不错,当年林浦溪曾经去东方次大陆游历过三年。等他回来的时候,他身边就跟着这叫做米螺的女子,而且还有一队儿追随者。”
微微顿了顿,林岳豻淡然道:“林浦溪回到本家后,就在十年一次的青年族人出乎意料的取胜,进而得到了翼人绝域城守的职位,随后他就两千多年没有离开翼人绝域一步。而林浦溪执掌翼人绝域两千多年,却从不轮换一次,这也是得到了赏功殿诸位长老的允可的。”
讥嘲的笑了笑,林岳豻看了一眼几个面色漆黑的分宗长老:“我还记得,在林浦溪的执掌下,翼人绝域的本宗族人死伤惨重,买单时赏功殿的这些长老却还对他厚加赏赐,说他一人独占城守之位两千年,是为本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林齐在一旁讥嘲的笑了起来,他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