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这个问心咒，就是在圣女历时代，都很少会有人拿出来用的。
不是因为它多难施展，主要的，就是因为这个咒语对施术者本身，其实就是一次考验。
万一受术者通过了这个考验，你怎么办？
要知道，六道翅膀，六个问题，一层比一层更难做到。
即便是在圣女历时代，要通过全部六次考验，都是很难得的。
通过了全部考验之后，除非是资质特别差，实在是文不成武不就之外，一般的人，都会被圣女教进行重点培养。
孙承欢也能理解这种“重点培养”背后的含义。
哪怕他都是刚刚才知道这种咒语的。
尽忠，就是不背叛，这个，相对来说，还是容易的，但是要为圣女教贡献自己的力量，一点没有私心，就已经很难了。
而在这之上，是两层原则上的问题，依旧是层层递进。救人相对容易，杀人更难。
可以不问对错，作为圣女教的手中之剑，圣女教指向哪里便砍向哪里，这已经是狂信徒的水平了。
之后，为了圣女教而死。
不惜性命。
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怕活着。因为有的时候，会生不如死。更有的时候，是需要活着，等待适当的时候去死。
那才是最后，第六层问题的真正含义。
我的生命都是圣女教的，什么时候需要我去死，我就去死，不需要我死的时候，我就为圣女教活着。
最后的终极忠诚考验。
万幸，最后一层，他并没有通过。
不然孙承欢都有点发憷，自己应该怎样处理面前的这位信徒了。
他毕竟不是大圣女，也不是真正的圣骑士。
他能为面前这个人许下什么承诺呢？
没有啊！
不用孙承欢解释，连续的五道白光之后，那最后的一道黑光的含义，胖子将军也是能明白的。
果然，当最后一道黑光闪过的时候，他的脸上，挂上了难以言表的失望。
他以为自己能通过的。
可是……
漫长的一千多年的流传，咒语都早已逸散，就更不要说咒语的细节了。
究竟是通过了第一层就算通过，还是要通过全部六层的考验才算是真正的圣女教的信徒这件事，胖子将军，似乎并不知道。
当白光散去，房间里重回平静之后，他的脸色，已经羞愧难当。
“没事，能通过五层，已经很难得了。”
孙承欢很诚恳的说出了这样一句一点都不违心的话。
“圣骑士大人……”
“肯为圣女教而死，已经是一个信徒所能做到的最高境界了。你，已经赢得了我的信任。”
孙承欢拿出来了他并不熟悉的神棍气质。
现学现卖。
这是刚给艾琳在表演完了咒语之后，对着在那里因为身上连着发出来了六道黑光而惊疑不定的巴纳说的话。
睁眼说瞎话。
可是配着艾琳的那股圣洁的气质，还真有让人相信的能力。
只是孙承欢没那股气质……
“圣骑士大人……”
“好了，之前我要你帮我处理的千夫长的事情，实际上跟圣女教本身，没有任何的关系。”孙承欢摆出来了一副打算直接进入正题的表现。
“能为圣骑士大人您效力，也是我应该做的……”
“我现在说的，是要你为圣女教做的。”孙承欢打断了胖子将军的谄媚。
“您吩咐。”胖子将军的脸立刻严肃的了起来。
一脸的神圣。
“为圣女教，守住国王谷将军的位置，你，能做到吗？”孙承欢淡淡的说。
安静。
“就算到我死的时候，我也不会把这个位置让给圣女教之外的人的。”
胖子将军把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左胸前。
庄严的发誓道。
“嗯。先处理完娅尔罗公主的事情之后，还会有一些事情交给你去做的。”孙承欢一脸的故作神秘，“那个，更重要。”
“是！”
胖子将军的脸色庄严，而兴奋。
“对不起，圣骑士阁下，我向您忏悔，刚开始的时候我怀疑过您的身份。虽然您已经想我展示了圣女阁下所赐予您的能力……但是您刚刚所施展的神技让我隐隐见到了曾经在艾斯大陆上辉煌无比的圣女教的影子。”
“没关系。”孙承欢一脸的大人不计小人过。“有怀疑才是正常的。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很敏感。”
“对了，您的手下！我这就去给您的手下几位安排一下……”
“不用了。”
孙承欢打断了胖子将军的话。
“不用客气，我在这里说话就算话的。”胖子将军一副要证明自己的价值的嘴脸。
“我不想要别人知道这件事。”孙承欢摆出来了一张死人脸，“我们在默斯了这么多年，来到阿斯特兰纳，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胖子将军一愣。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精彩。
一会儿红，一会儿青。
“我的那几位手下……嗯，既然你通过了问心咒的五层问答，我也可以告诉你她们的身份了……你知道圣女殿吗？”孙承欢决定，把牛吹大一点。
“知道！难道她们是……”
“高阶圣女。”孙承欢点了点头，“虽然都是刚成为高阶圣女不久，修为还不是很高，但是都是大圣女阁下和备选圣女亲自挑选出来的。资质是没有问题的。将来圣女教的中兴，也是要靠她们的。现在的她们还在学习阶段，不宜过于张扬，明白吗？”
“是！”
胖子将军的脸上，带上了浓浓的使命感。
……
“主人，圣女教在默斯潜伏了这么多年，忽然来到阿斯特兰纳，到底是为什么啊？能告诉我们吗？”
胖子将军离开了之后，走进了房间里的几个傀儡脸上都带着止不住的笑意。
孙承欢就这么演了场戏，居然就骗成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孙承欢白了一眼提出了问题的素素，这个明知故问的人啊……